芒克:一个人和他的诗 一九七一年夏季的某一天对我来说可能是个重要的日子。芒克拿来一首诗,岳重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那暴风雪蓝色的火焰”……他复诵着芒克的诗句,像吃了什么甜东西。顾城之死 这些年我已经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但顾城、谢烨的死仍足以令我震惊。对这一悲惨结局的本身我没有更多的话可说。当一个诗人握笔的手最终操起一柄斧头时,一切语言都立刻变得软弱无力,包括事后对他的谴责。谁是翟永明? 这当然不是在明知故问。我质疑的并非是现实中的某位女性,而是某位诗人;尽管二者使用了同样的符号,却不应混为一谈。可是,作为诗人的翟永明难道不是和现实的翟永明一样确凿吗?由于与之对应的是一系列作品,她难道不是更不容置疑,更具有独一无二性吗?未必。“虚构的热情”——苏童小说的写作发生学 我相信,熟悉或喜爱苏童小说的人,都会在这个被许多人称之为文学式微的时代惊异于他的写作状态或叙事立场。数年来,苏童缘何会有如此绵绵不绝的文学叙事?并且,故事或人物在他的文字里为什么始终保有旺盛的生命力而不曾枯竭?他又为什么会有这样长久的虚构的耐力和热情?回忆·想象·叙述·写作的发生 张学昕:我们上次见面曾谈到小说的写作发生学问题,但没有充分展开,我对此很有兴趣,我最近刚刚完成一篇关于你小说创作发生学问题的文章,我想就此以及你小说写作的一些问题延宕开来,做进一步的探讨。首先,我想这里有一个“为什么写作”的问题,也就是说,你最初的写作“内驱动力”是什么?或者说,你的写作目的是什么?《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汉语写作与世界文学》即将出版 林建法主编的《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自一九九一年以来已出版五辑,计三百余万字,蔚为壮观。它全面展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前沿状况和作家、评论家的精神生态,无疑,它是我们时代的文学发展备忘录。作家莫言誉之为“寻找中国当代文学魂灵”的经典文本,作家韩石山称之为“放大了的文苑传”。贴近鲁迅的原因——《韩国鲁迅研究论文集》序 从第五期开始“理论批评”栏目易名为“渤海论坛”。重新命名与渤海大学的协办有关,这所大学发展与繁荣学术的理想不仅与“理论批评”这个栏目而且也与《当代作家评论》的办刊宗旨相契合。我们作这样的尝试,亦期待在与大学的衔接中调整学术期刊的办刊方式。我们并不偏安一隅,如钱钟书先生云:“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渤海”乃庄子逍遥游的北溟之地,愿天下鲲鹏展翅。韩国的热情——《韩国鲁迅研究论文集》序 二ОО四年元月,我到汕头大学开会,在与朴宰雨先生的交谈里,了解了一些韩国学界现状。此前,他曾在北京鲁迅博物馆做过一个讲演,题为《韩国的鲁迅研究》,给博物馆同人的印象是深切的。通过汕头的那次交流,便萌生了编一本韩国学者论鲁迅的念头,我们一拍即合。经过两国众多学人的努力,这本书终于与世人见面了。论后“工农兵”代言人时代的散文的精神特征 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中期,在近半个世纪中,中国大陆的散文进入了“工农兵”代言人的时代。文艺写工农兵,颂工农兵,为工农兵服务,是应该的,正确的。但近半个世纪的散文创作实践,证明了主流体制大力倡导的大写“工农兵”中的“工农兵”,实质是一种意识形态和权力的象征、后革命的博弈——《女同志》中的权力与力比多的辩证法 从一九八О年就开始写小说的范小青,怎么说也是小说界中的大姐大了。她的勤奋令人吃惊,作品源源不断,不温不火,对社会影响充耳不闻。早先我陆续读过一些范小青的作品,但留下深刻印象的要数九十年代初期读到她的《杨湾故事》。那种淡雅却能装进一个女子被历史误置的命运,笔法令人惊异。文化气质与女性身份的重新书写——长篇小说《女同志》阅读札记 在苏州古城逐步翻新以后,始终以“苏州”为原型城市写作的范小青这几年的小说也逐渐从苏州小巷走出,她以敞开的方式改写了她自己和她的上一辈作家在很长时期里叙述“文化苏州”的一些特点。我曾经谈到,即使在写作状态最好的时候,范小青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困惑,她因此能够不断探索小说写作的别一种可能。比权力更广大的是人心——我读范小青的《女同志》 当代小说中活跃着越来越多可疑的经验。很多作家,都在书写经历性的生活,并把这种经验加以神圣化,希望它具有不容侵犯的真实面貌。于是,一种对经验的迷信正在当下的写作界流行——私人的,大胆的,隐秘的,肉欲的,黑暗的,变异的……这些可以进人消费文化流通领域的经验类型,文学呼吸——《那儿》引发的思考——泡沫底下的越界之路 到处是泡沫:空洞的政治口号、在显示屏上蹿升的数字、生存期一个比一个短的新理论和新术语……它们挨挨挤挤,严实地挡住人的视线,转移人的注意力,令人无法关注——甚至安心地无视——泡沫底下实际发生的事情,尽管他的生活,正遭受这些事情的持续的损害。《那儿》中对历史记忆的书写 《那儿》反映的是国企改制这一当代生活中的重大事件,而此前的种种历史记忆则构成了背景。小说前半部分主要叙述的是小舅在七十年代国企工厂中的快乐的青工生活,这部分叙述相当轻快,洋溢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欣悦之情,这和后半部分的沉重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被围剿的工人阶级话语——谈谈《那儿》中的话语形象 中篇小说《那儿》因在后现代主义文学游戏盛行的时代,坚持了批判的现实主义,直面当下社会的尖锐问题——国企改革中国有资产的流失及工人们的悲惨生活处境,而引起人们极大的关注。左派评论家纷纷为之撰文,称它的发表体现了“左翼文学”传统的复苏。那儿来的文学 任何一个捧起这篇小说来认真阅读的人,他的接受系统都会分裂为两部分,一部分对小说所描写的国企MBO这件痛苦的事实做出反应,另一部分在小说艺术的层面上展开更多的疑难问题。“左翼文学”也好,“工人阶级的伤痕文学”也好,这些试图一锤定音的命名,《那儿》留给我们的问题 我们说《那儿》作为“文学”很平庸,自然并非是在坚持一种所谓纯文学的标准。那些各有来历、也各不相同,却都能令人据以将《那儿》判为“平庸”的标准,我们并不完全同意。今天来谈论《那儿》的各色人等,阅读的直接感受可能并不会相差太远,但我们对这感受的体认和叙述却很不一样。在我看来,还是知识分子,还是困境——评《那儿》 考虑到今天的文学格局和社会现实,我们欢呼小说《那儿》的出现,但同时也要保持一份清醒:《那儿》真的如评论者一致认定的那样(不管是批评或是叫好),是一篇“描写当代中国无产阶级命运的小说”吗?关于“都市文学”的议论兼谈几篇作品——“三城记”之上海小说卷序 1 《三城记》中上海卷的前两辑是王安忆编选的,她编得既认真又专业,仿佛是要通过所选的作品来证明自己的小说观念,我读了这两辑小说,明显能感觉到一种鲜明而稳定的审美风格正在形成。但是,她在编第三辑的时候突然撒手不干了。又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个项目转来转去竟转到了我的手边。叹不完的悲情——论方方笔下的几种悲剧爱情模式 “爱情”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是一个经久不衰的文学母题。方方用她睿智的头脑和冷静的笔触,在凡俗的人生世相中,勾勒出一片灰暗而低沉的爱情天空。读罢方方的“爱情系列”小说,我们不禁为她笔下人物的悲剧命运而扼腕叹息。方方洞悉爱情的虚无,但她并没有放弃情爱价值论,她让笔下的女性倾其一生地去追寻那种高贵而致命的东西。是什么“长势喜人”?——长篇小说《长势喜人》的意义与一种“生长叙事” 在新世纪的长篇小说写作潮流中,刘庆的《长势喜人》显示了不同一般的意义,值得给予特别关注。邱华栋在一篇题为《长势确实喜人》的短文中说:“出生于六十年代的作家们,正在写出他们一生中最好的作品,这是我阅读刘庆的长篇小说《长势喜人》时最直接的感觉。”这个判断无疑是正确的。这些正陆续写出的对新世纪文坛和他们自己都具有新的意义的作品,小车不倒只管推 二零零二年我虚岁八十,走上耄耋路程。想想前人先贤,有四十五十就写自寿自白自述的。亲朋好友如若“唱和”,也会热闹一时。我做文字工作半个多世纪,写点什么不烦难。就是五言七言、合辙押韵也是能够的。垂直的写作与阅读——关于《寒冬夜行人》的感想 卡尔维诺的写作属于这样一种写作:它不是靠故事情节,靠表面的讲述的逻辑推动向前的;它直接切人事物的核心,在本质中进行讲述,制造危机,并一次次将危机推向对绝对性的体验的极致。《寒冬夜行人》堪称他在这种写作上达到的最高成果。一位艺术家怕死怕到了每时每刻“担心灾祸降临”的程度,小说的当下性和诗意 一、问题的提出·被避而不谈的沮丧 按我自己的微薄的理解,总觉得诗不在于抒情,小说不在于故事。华丽家族(续)——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世界 四、贝雷斯福德夫妇、阿瑟·卡尔加里博士、马克·伊斯特布鲁克及其他 汤米和塔彭丝在《暗藏杀机》里第一次登场,那时候,还是一对年轻人,“他们的年龄加起来无疑不到四十五岁”。他们原是在大战中认识,一个是士兵,一个是战地医院的勤杂工,就像海明威《永别了,武器》中的男女主角,亨利和卡隆玲。他们虽然是卡隆玲的英国同胞,意识形态上却更接近美国人亨利,被宽阔的大门所迷惑——我读《兄弟》 《兄弟》上半部的方程式就是1+1=0,就是世界在善与恶的冲突中的命运——这的确是狄更斯式的宏伟模式,但问题是狄更斯是背靠着上帝进行叙述,而余华把自己就当成了上帝,这个模式与《十八岁出门远行》不同,与《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不同,它与个人的、具体的生命体验无关,它不再是一个人在荒野上发出的孤独的声音,它变成了居高临下的安排、界定和审判。余华兄弟 我读前两章,觉得是个不错的开头,规定了小说的走向,留出很大空间——只是有点紧张,像对陌生人说话时的开头几句,也像是个急于显宝的男童。书来后,花了一晚上加一上午读完,除对“扫荡腿”一词置疑,没有障碍。挑印象深刻的说说:余华的叙述跨度很大,他常行走在“悖论”般的两极:我欢迎余华的“重复”——评《兄弟》(上) 有一段时间,余华的价值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不容质疑了,因为我们在他的作品中那么无法回避中国的苦难和中国的残酷,那么无法忍受中国的冷漠和中国的绝望。我们实在已经爱上了这个作家。一个快乐、自满、俏皮、健康、形象和言谈都未免平庸的一度以拔牙为业的年轻人,权力叙事中的性别挣扎——评范小青的长篇小说《女同志》 众所周知,“女同志”作为一种体制内的特殊称谓,既包含了性别化的身份指认,又折射了超性别的文化诉求。《女同志》正是以此作为叙事的特殊栽体,通过一位名叫万丽的女性异常复杂的心路历程,展现了当代权力结构中许多隐秘而又丰饶的生存形态。这种生存形态,后乡村时代的丧失与坚守——简论《秦腔》的精神指向 家族精神是贾平凹在《秦腔》中所坚守的第一种精神。它的底蕴是一种家族文化,是贾平凹对家乡陕南依恋的结果,是养育他并在他创作底蕴中从来没有放弃过的东西。家族文化是中国社会乡村文化构成的底色,是中国乡村得以维系的重要基础和基本构成。奇迹之花盛开在荒唐的历史中——读刘庆长篇小说《长势喜人》 《长势喜人》是部关于人和历史的书,作者在其中并没有满足于用快速的节奏记录下历史事件,而是在对历史的记录中渗入了自己对人和历史的深沉思考与独到发现。从本质上说,《长势喜人》既是个人的历史寓言,也是众人的历史寓言。《上海文学》目录、《山花》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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